今天的量有点少【望天】,原因是笔者脑子不好使改不动草稿【默默捂脸】
如果给你们把草稿拍下来,我估计你们掐死我的心都有了23333333
以及,真的,感谢还没有放弃我的你们。
10
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让她冷静下来。
且不说宫墙之内刚被自己平息的谣言又在几天之内因为自己死灰复燃的行为是否打脸,单说不干不净的风言风语在这种时候势必会对前朝也有影响。
无法避免的束手束脚。
她遣小莹去找列战英,万般强调最好不要太大张旗鼓。
不造成影响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把影响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可是,人心隔着肚皮弯弯绕,谁又能控制得了谁。
列战英很快带着几个亲卫来了。
照理说,禁卫军是不应该随意踏入后宫的。
“但是此时事关重大,”柳皇后如是说道,“照理说,应当先禀明陛下,再做决断。”
但是万一是虚惊一场呢。。。
尽管大家心知肚明,并没有那么简单。
列战英微微点头,“微臣明白。”
此次列战英带来的人都是禁卫军的精英,三四个人围着墙琢磨了一会儿就找到了机关。机关做工应该是不错的,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察觉不到墙壁上开出了一个足够人侧身通过的道口。
列战英想下去探查一番,被柳令娴拦下了。平素总是一脸温和笑颜的皇后难得严肃,带着点令人畏惧的气势,“这种程度的地道,必定是倾注大量人力物力建造的,列将军若是贸然行事,实在是不妥。”
“那依娘娘的意思?”
若只是前朝旧事,那只要查清到底是怎样的旧事变好。可值此多事之时,难免会让人多想。
“宫里的老人,列将军也是有相熟的吧?”
列战英点点头,“这个自然,只是。。。”面色中透着几分犹豫。
“列将军但说无妨。”
“先帝在时,储位之争很是激烈,宫里的眼线也到处都是。陛下以太子身份入主东宫后,虽然铲除了不少,但很难彻底清洗干净。”
“你的意思是,问题可能出现在那些老人身上?”
“并非不可能,只是可能性不大。陛下登基,可谓占了天时地利人和,那几位王爷也是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柳令娴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想过,我只担心,他们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此话一出,列将军也陷入了沉默。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小澄进来通禀,“娘娘,人到了,要不要现在就传他进来?”
列将军闻言,躬身行礼,“微臣先告退。”
柳皇后微微颔首,“小莹,带列将军从角门出去。”
“那。。。关于机关暗门之事?”
柳令娴看了那暗门一眼,“先把它关上吧。毕竟现在我们什么证据也没有。”
“可是。。。”
“列将军去跟陛下说一声吧,小莹也去,告诉陛下,我随后就去。”
11
那位内监姓孙,在宫里呆了四十余年,论及资历,大概和御前的高公公有得一拼。只是高公公主要是伺候皇上,虽有总管之名,却很少涉及后宫之事。
前朝与后宫,虽有关联,可说到底,前朝有前朝的法则,后宫有后宫的规矩,一旦混为一谈,必出大乱。
她淡淡地看着孙内监在自己面前行跪拜之礼,开口让他起身。
“孙公公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腿脚有些不利落?”
孙内监道,“劳烦娘娘挂心,老奴这是老毛病了,前两日谦妃娘娘说想要几串新的佛珠,说是献给太后和娘娘,要在佛前多供奉些时日,催老奴催得有点紧,便往匠人们那儿多跑了几趟,这不,年岁大了,不中用了。”
柳令娴叹了口气,“这谦妃也是,慢工出细活,这首饰本就讲究细致精巧,倒是难为孙公公了。”
孙公公连忙行了个大礼,一副愧不敢受的惶恐模样。
她冷眼瞧着这内监,只觉得可笑。
内心全无恭敬之意的人,才会说得出这种话。
还有谦妃,着实浪费那样好的一个“谦”字。
“不过么,谦妃虽说是潜心礼佛,但好歹还是妃子该有的吃穿用度。”
“娘娘教训的是。”
柳皇后话锋一转,说起了西域诸国使团来访之时,“谦妃平日里的打扮太朴素了些,虽说有礼佛的缘故,但天家之人,这样难免有些寡淡寒酸。我瞧着之前收走的那几枚钗子不错,你不妨让他们多打几支,给谦妃送过去。”
孙内监一愣,“之前收走的?”
“是啊,”柳皇后笑道,“本宫瞧着那金雀钗就不错,样子精致又不过于艳丽华贵,若不是先人遗物让人忌讳,本宫直接就拿它赏人了。只是点翠太费功夫心血,大可不必全照着原样打造。此事,恐怕还要劳烦孙公公费心了。”
内监脸色一变,看着十分明显。
柳皇后瞥了一眼,只当自己没看到,“后宫嫔妃虽然不多,但毕竟都是陛下潜邸时的老人,也不好厚此薄彼,只是用料这事,还得按照品级来,祖宗的规矩也不好越过去不是?”
那内监咬咬牙,扣头领旨。
待孙内监走了之后,小澄凑上前,“娘娘,那人看着就是有问题,为何不留下来细细审问个明白?”
柳令娴淡淡一笑,“若是换了你,你会说么?”
知道秘密的人,一旦说出去,才是真的性命不保。
只要不说,没有人知道你知道那个秘密。
“那娘娘,现在怎么办?”
柳令娴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浓郁的苦味瞬间盈满舌尖。
“真苦啊。”她叹了口气,“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那就什么也不做。”
“陛下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听列战英说完了,我们现在过去就是了。”